第30章 初一 道左相逢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,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腊月二十九,除夕,王延宗年货准备的很全,也不缺什么东西了,大早晨的起来给家里打扫一遍,所谓的打扫就是把所有家具收起来简单清扫地面,把墙角的蛛网墙上的浮灰用扫帚扫一扫,家具在空间中清理干净原样放出,整个过程耗费二十分钟。
贴一副市场上买的对联,在他眼里也只能凑合看看,那字写的比阎埠贵的字强点有限。
王延宗的书法绘画技能早就圆满,对联上的字在他看来也就幼儿园水平,可他实在不敢自己写一副对联粘贴去。
半上午气温升高,阎解成阎解放抬出一张桌子放在院里,接着把笔墨纸砚搬出来摆在桌子上,阎埠贵自己拎着一把椅子坐在桌后,美滋滋的等着韭菜上门。
一转头看到王延宗已经贴好的对联,整个人都不好了,还没开张就客户-1,整个四合院也就不到二十户,少一户都是在他心头挖一块肉啊。
端详一下对联,字写的比他强上一筹,想想也不奇怪,阎埠贵的字真要写的好,他早就写对联放在商店代卖了,后世小学生书法培训班学过两年的孩子,写的都比他好看。阎埠贵也就糊弄一下院里这些文盲半文盲。
最先捧场的是易中海,这两人指定是私下里有点什么交易,大爷的职位被撸了,还在这黏黏糊糊的。
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可能有点水分,脑子还是很灵活的,给假肢调整了长短,下段用木头雕刻成脚的型状,穿上鞋袜,走路基本看不出是假肢,右手的恢复就差远了,手跟鸡爪子差不多,关节僵硬,拿个杯子都费劲,就是个摆设,远远的就跟阎埠贵说:
“老阎,今年给我写一副有点新意的对联,别总是老一套。”
他声音很大,前院和中院都能听见,要说这声吆喝不是给阎埠贵打gg王延宗都不信。
而且易中海还有其他的想法,每年阎埠贵都会用写对联捞点好处,院里的邻居也习惯在阎埠贵这里写对联,易中海什么也不用付出还能给阎埠贵卖个好。
肥羊上门、客户上门,阎埠贵乐呵呵的站起来倒墨水,不是墨锭,就是批量生产的墨水,装在一个小玻璃瓶里。
天冷怕冻,阎埠贵倒的墨水只够写一副对联,易中海走近吃力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阎埠贵,阎埠贵笑嘻嘻的接过揣进衣兜,提笔醮墨落在纸上,第一笔下去阎埠贵就懵了。
阎埠贵不舍的烧足够的煤球取暖,墨水在家里冻了化化了冻的反复多次,写在纸上颜料分子和水跟不相融似的,深一块浅一块的很难看,这写出来肯定没人要啊。
除夕了,供销社上午还开门,要老大跑一趟再买一瓶?想到要花钱,阎埠贵立刻排除这个选项,想了想放下毛笔,对易中海说:“老易,你稍等,今天高兴,我用点好墨。”
说着回到屋里,从卧室床下拖出个小木箱,打开后里面是几本古籍,和一个细长的小木匣,他掀开小木匣的盖子,里面一支玉杆狼毫和两块墨锭,其实也不是啥值得收藏的精品,就是上海墨厂批量产的古隃糜墨,只不过是自己花钱买的,用起来心疼。
欺负易中海不懂行,磨墨的时候阎埠贵吹嘘道:“老易,这可是我收藏的徽墨,晚清传下来的精品,一般不舍得用。也不是咱俩关系好我可舍不得拿出来。”
易中海怀疑的看着阎埠贵,你那抠门的性子谁不知道啊,不会在骗我吧?
阎埠贵也没换纸,一笔浓墨盖住原先的笔迹,很快一副对联写完,易中海给了他两毛钱,客套几句,阎埠贵干脆让阎解放阎解成兄弟去帮着给对联贴好,易中海腿脚不利索,别摔坏了大过年的全院都不吉利。
有了易中海那一嗓子,院里邻居陆续过来写对联,傻柱也来了,他给老聋子也带了一副,阎埠贵干脆送佛送到西,让老大老二服务到家,都给粘贴。
邻居们有的给钱,有的给一小把花生或瓜子,都扔进桌角的小笸箩里,阎埠贵也不计较,反正都是白来的。
秦白莲带着棒梗过来的也扔了一小把花生,棒梗又偷偷抓回去几个,阎埠贵看见了,心疼的抚了抚胸口,加快速度笔走龙蛇的写完,赶紧送走这俩瘟神。
对面王延宗的家中传来各种复杂的香气,棒梗盯着房门挪不动脚步,“妈,妈,我想吃肉,你去他家要好不好?”
秦淮茹脸色一变,摸着棒梗的头说:“今天你易爷爷家也做肉,咱们去易爷爷家吃饭,走,快回家。”
说完拉着棒梗,几乎是给拖回去的。想吃大餐还要等到晚上那一顿,易中海忽悠傻柱掌勺,易聋贾三家一起吃年夜饭,中午可没有大餐,秦淮茹还要给贾家这几个废物准备午饭。
王延宗家中灶底火光熊熊,锅底热油噼啪乱响,勺子在锅中上下翻飞,一盘盘的菜端到桌上用盘子扣起来保温,没到中午,十道菜全部出锅,有锅包肉、野鸡炖榛蘑、猪肉炖粉条、红烧鲤鱼、溜肉段、水晶肘子、酸菜白肉、铁锅炖鱼、红烧鹿肉和四喜丸子。
喝着茅子抽着中华,这顿大餐超过四九城九成九的人家,大过年的形单影孤,王延宗心情郁郁,不知道前世的家人过的可好。
一个人喝闷酒,王延宗有点醉意,饭后睡了个午觉,快三点才爬起来,剁馅和面,开始包饺子,心情低落他也懒得弄多种饺子馅,简简单单一个酸菜鹿肉馅的饺子,包了满满的四盖帘。
北方过年吃饭最重要的就是饺子,大年三十晚上一顿,半夜十二点一顿,初一早晨一顿,都要在三十下午准备好。
建国后后,组织将破除封建迷信作为重要任务,通过群众运动清除巫婆神汉、算命摊子等封建迷信活动,但是一些传统风俗卡的并不严,除夕请神、摆供、祭灶、守岁等等,王延宗单身一人,也就不搞这些了。
天黑在院里点了一挂鞭炮,回屋煮饺子,这年就凑合着过吧,一个人孤零零的提不起兴致。
守岁也守了,半夜十二点放鞭炮,王延宗只放了一个礼花一挂鞭炮,买的一大堆烟花爆竹堆在空间中吃灰,抽完手中点鞭炮的烟就回屋睡觉了。
大年初一,天没亮四九城就响起零星二踢脚的声音,王延宗被吵醒后,躺了一会儿才搓搓脸爬起来,大年初一走亲访友,他一个孤儿也没个去的地方,这年过的也没啥意思。
心情不好也没眈误他早晨吃了三大盘饺子,吃完饭简单一收拾,早早的离开了四合院,今天肯定院里的聚一起拜年,和一帮无亲无故的人虚与委蛇不是他性格,干脆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。
自行车也没骑,腿着随意溜达,他出门太早,大街上没有多少人,行人基本都是一家子出行,一看就是走亲戚的,手中的礼品以饼干白酒居多,这几乎是年代标配的礼品,一般收到礼品也不会自家吃,提着拜访下一家,直到过了正月十五,各家可能只剩一两份礼品,才会拆开给自家崽儿解个馋。
礼盒包装的礼品几乎不存在,能送一桶麦乳精一袋奶粉都是大手笔的豪礼了,老百姓没那么奢侈。
不经意间走出了西直门,没有了周围建筑的遮挡,风显得越发凌厉,吹在脸上麻酥酥的,王延宗放下雷锋帽的两个耳朵,又取出一条围脖缠在脖子上挡风。
城外道路上的积雪早已化尽,旁边田野里白皑皑的一片,庄稼收割后的根茬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黑点,在雪地里排列成一行行,西北风掠过树梢,几片未落的枯叶发出尖锐的怪声。
信步而行,路旁矮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着飞远,王延宗忽然兴起,想起前世小时候追麻雀的游戏,向那几只麻雀追了过去。
一个人能不能把飞鸟撵的累死?答案是肯定的,不用速度多快,只要耐力足够好,大风中的天气追着鸟儿跑,最多十几二十分钟,鸟儿就会力尽落地,雪后的效果最佳,白色的背景中鸟儿很难找到藏身之地,在风中飞行体力消耗特别快,很容易耗光体力。
在雪地中狂奔十几里,一只麻雀摇摇晃晃从半空中栽了下来,王延宗跑到跟前捡起来,麻雀只微微动了两下,几分钟就没命了。
掂了掂给扔进空间,举目四望至少跑出去十里路左右,寒风掠过,夹杂着雪粉扑打在脸上,天地间好象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,顺着原路往回走,找到一条大路,踏上回四九城的方向。
随着太阳升起,风渐渐的小了,雪地反射的阳光有点刺眼。远处有人骑着自行车从对面赶过来,后座斜坐着媳妇,怀里孩子包裹的严严实实,小被子一角从头上折叠下来,只留了一点点空隙透气。
王延宗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就低下头,这个视角反射光不是那么刺目,擦肩而过的时候,王延宗能听到骑车男人粗重的喘息声,这天气骑着自行车带着老婆孩子回家看父母,也的确够受的,路程近点还好,几十里的路,一路寒风灌肺里的滋味,保证一骑一个不吱声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,王延宗听到人类幼崽发出“恩嗯”的小奶音,听起来挺着急的。
走出十来米,听到身后女子喊男人停车,声音有点熟悉,他回头看去女人已经跳落车,对着他喊:“同志,等等,等等。”
哟,还真是熟人,逛雪茹绸缎庄那天遇到的少妇,头上包一块粉色的围巾,只露出一部分脸,王延宗还是一眼认了出来。
再看她的穿着,王延宗差点笑了出来,新棉衣新棉裤,红底粉色牡丹的料子,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棉花,身材臃肿的象个老母鸡,男人外面罩了一身蓝色中山装,臃肿程度仅次于媳妇。
王延宗急忙追上去,不出意外被子里的幼崽就是那个可爱的萌娃了,走到跟前王延宗已经做好了表情管理,第一时间从小被子的空隙看去,里面粉粉嫩嫩红扑扑的小脸,急的小身子在里面扭来扭去,嘴里“呜哩哇啦”的,她两只小手被包裹在被子里,外面捆了一条布带,自己是抽不出来两只小手了。
“好巧,这都能遇到。”
说完对着被子里的小脸挑了下眉头,“宝宝还认识我不?”
少妇先对男人解释了一句,“前些天做衣服遇到的,小苹果可喜欢了,还要抱抱。”
才转头对王延宗说:“是好巧,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上次还没问你怎么称呼?”
“无聊出来走走,我叫王延宗,轧钢厂采购员。”
“这是我对象沉怀志,我叫宁采薇,我女儿小苹果你早就见过了。我们一家要回去看孩子的爷爷奶奶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,那天要不是你,还不知道会伤多少人呢。”
沉怀志个子近一米八,只比王延宗矮了几公分,眼睛有神,眉毛浓密,脸部线条阳刚,也是一个帅哥,听媳妇说这就是勇擒敌特的英雄,脸上立刻就露出亲近之色。
王延宗沉怀志两人握握手,沉怀志听媳妇说过那天的凶险,很热情的握着王延宗的手不松开,“老弟太谢谢你了,要不是你制止了坏人,小薇娘俩就威胁了巴拉巴拉。”
王延宗转头看着被子里急的不行的小不点,抽出手哈哈一笑接过来抱着,“宝宝,你叫小苹果吗?你小脸蛋就象个红苹果,真乖。”
上下扔了几下,小苹果乐的咯咯直笑,这孩子太招人喜欢了,逗弄几下,王延宗对夫妻俩说:“天冷别给孩子冻着了,你们赶紧赶路吧,我住南锣鼓巷95号院,你们住哪里?留个地址,有空一起喝酒。”
几句话的功夫,王延宗就看出这两口子性格直爽不做作,当朋友处着挺好的,以后喝酒也有个搭子,当然这一点待定,沉怀志酒量如何还不知道呢。
两口子也心疼孩子,沉怀志说:“我住扣钟胡同xx号,我是首钢技术员,你嫂子和我一个单位的,人事科办事员,初三你有空没有?那天我们在家没事。”
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第一印象很重要,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不过如此,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,约好时间挥挥手分别,不高兴的只有哇哇乱叫的小不点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